葡萄酒作家Hugh Johnson

时间:2014-12-15 18:23:06  阅读:1317

    从1966年出版他的第一部著作《Wine》,到后来的《The world Atlas of Wine》,以及极为成功的《Pocket Wine Book》,74岁的Hugh Johnson是世界上最为畅销的葡萄酒作家。2007年,Hugh Johnson因为他的成就而获得大英帝国勋章。

 

  以下是对Hugh Johnson的采访。

  问:你在什么地方长大?

  Hugh Johnson:我是伦敦人,出生在圣约翰森林。因为二战我们逃到了苏格兰,之后搬到了肯特郡,我的童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那里渡过的。现在那里已经是一个知名的葡萄酒产区了。我父亲是律师,母亲有一半的德国血统,我因此对德国人有特别的感觉。我很喜欢去德国旅行,而且我也特别喜欢雷司令。

  问:你是怎么进入葡萄酒行业的?

  Hugh Johnson:当我进入剑桥的时候,我和一个叫Adrian Cowell的人住在一个房间,他是一个很敏锐的品鉴者。他后面把自己的一生浪费在做股票经纪人这一行上了。有一天晚饭之后,他带回两瓶勃艮第葡萄酒,我对那两瓶酒的差别感到吃惊,其中一瓶非常令人愉悦,另一瓶就比较无趣。他说“你知道吗?这两瓶酒来自同一个村庄的两块不同的葡萄园”。我觉得非常有趣,这可以说是我写《The World Atlas of Wine》最初的原因。

  问:所以你后来离开剑桥之后在Condé Nast找到了一份工作……

  Hugh Johnson:一个很好的机会,我成为《Vogue》杂志的作者。那里全是漂亮姑娘,我想我做点不同的事情。我提议写一篇关于葡萄酒的文章,这篇文章是关于搭配火鸡应该喝什么酒,发表在了《Vouge》1960年圣诞刊上。这样诞生了一位葡萄酒作家……

  问:然后你就写了更多的文章?

  Hugh Johnson:又一次机缘巧合,我见到了Sunday Times的专栏编辑,我在这份报纸的时尚版面上有了一个葡萄酒的板块,为那些对葡萄酒不是那么感兴趣的读者写风格活泼的内容。我是Condé Nast里的小字辈,我不得不给自己取了一个笔名:Ambrose Congreve。之后我被美国的Condé Nast看上,他们付的薪水好很多,我成为美国“House and Garden”的客座记者,并负责其他一些事情。

  有一次我被派去采访André Simon,他极有气场,他标志性的白发和热情的握手使我们成为朋友。我当时27岁,他是83岁。他请我主持美食和美酒的版块,之后请我担任《美食与美酒》的编辑。

    问:你最为知名的著作《Wine》出版于1966年,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Hugh Johnson:1963年,Robert Carrier的著作《Great Dishes of the World》极为成功。我想我应该在葡萄酒领域做同样的事情。

  问:《The Wine Atlas of Wine》又是什么情况?

  Hugh Johnson:我有一次遇到Mitchell Beazley出版集团的James Mitchell,他正在考虑是否可以做一本关于葡萄酒的地图。我意识到这本让人们了解葡萄酒来自什么地方的书籍能够改变葡萄酒的世界。

  问:这本书肯定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Hugh Johnson:确实是这样。绘制我们所使用的地图相当于在每个葡萄酒生产国进行一次军事测绘。有的地图已经是100年前的,而且有的地区的数据则根本没有。我必须承认我们自己制作了一些地图,后来我们发给当地的权威机构确认,他们认为这些地图很不错。我自己完成了这本书的前四版,后来我灵机一动邀请Jancis Robinson加入进来,使这本书进入到新的阶段。

  问:从你开始葡萄酒文章来源于中国红酒网写作以来,葡萄酒已经越来越国际化,你认为葡萄酒是否有同质化的现象?

  Hugh Johnson:确实有同质化的现象,但是和以往的新世界模仿旧世界不同的是,现在更多的是旧世界模仿新世界,比方在波尔多,你能发现很多更易于饮用,果味更多的葡萄酒。这是我对于葡萄酒发展感到激动的地方。人们总在说,现在有一种趋势是酿造适合超市的口味的葡萄酒。我们应该酿造一些和这完全不同的葡萄酒,我们也许不知道这样的葡萄酒是否受欢迎,但是值得一试。

  问:你对于现在从浓郁类型的葡萄酒回归优雅类型葡萄酒的潮流怎么看?这种回归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Hugh Johnson:如果你是在追随潮流,潮流总是在轮回的。如果你是在你喜欢的葡萄园里酿造你喜欢的葡萄酒,那么就不会有风格摇摆的问题。当你的葡萄酒卖不动的时候,也许你需要改变自己葡萄酒的风格,这种情况确实不妙。最终其实是市场决定葡萄酒的类型。

  问:你已经直率的评论过给葡萄酒打分的情况,你是否觉得现在是时候搁置100分的评分方法?

  Hugh Johnson:我从来就不认为应该采用评分体系。整个这件事情一开始就是荒谬的。我记得在1970年代,我的出版人Dan Green给我看一本他正在考虑出版的由Robert Parker做的小杂志。我喜欢他生动的酒评,感觉从纸面跃然而出。接着我问到:“这些数字是什么?”,Dan告诉我是葡萄酒的分数,我说“这不可能”。葡萄酒评分体现大行其道很多年,我认为它现在已经在慢慢褪色。评分体现永远不会消亡,但是是时候放弃它了。

  问:谈谈你在园艺方面的兴趣。

  Hugh Johnson:我和我妻子Judy1965年结婚,我们找到一处可爱的小房子,花了3995英镑。这个房子有个花园,我开始鼓捣它,我喜欢这个花园。

  问:你现在搬回伦敦了,你会想念之前的花园吗?

  Hugh Johnson:我没有太多时间考虑这个。我更多是一个向前看的人,我觉得现在在做的一些事情比之前的事情更加有趣。我还年轻的时候种过很多东西,看着一些我种下的树木长大我很有满足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种感受的。

  问:你最近说“在城里做园艺对比在乡村里的园艺就象带上阅读用的眼镜”,这怎么解释?

  Hugh Johnson:在乡村的园艺是一个大的场景,事情进展得比较慢,你可以在园子里同时做好几个项目。在城市里花园就完全不同了,一个小的动作可以带来很大的改变,在一小块地方种上东西,整个花园都变了,我觉得这挺让人激动的。

  问:你是Twitter的常客,你觉得Twitter怎么样?

  Huge Johnson:我喜欢编辑和整合信息,从句子里去掉冗余的部分。这是我喜欢用Twitter的原因,我觉得这简直是一种艺术。(Hugh Johnson的Twitter是@littlestjames)。

  问:你职业中的低潮是什么时候?

  Hugh Johnson:我们都有失望的时候,但我想不起我有职业的低潮。玻璃器皿商店算是一个吧。我在Riedel之前就有类似的点子,我在1964年的时候和David一起开始制作玻璃器皿,他是皇家艺术学院的玻璃和瓷器方面的教授。我们的第一个设计是非常便宜的葡萄酒杯,非常棒的杯子,我现在还在用。我找到了瑞典的Rejmyre工厂做一整套的杯子和醒酒器。这些玻璃器皿在日本很受欢迎,我一度有13个卖场销售这个器具,直到1989年日本的股票市场崩溃,我们的销售数字也跌下了悬崖。到2000年我关闭了在伦敦的商店,停止了生产。我觉得我的设计是历史性的。

  问:你职业的高潮部分呢?

  Hugh Johnson:那就是我的第一本书在台湾被盗版。我突然有了自己的名气。在地球的另一端开始有人宰我了。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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